飞波/凡峰 不就


*本文为角色同人与RPS混杂产物,并不客观,并不理智,并不好看,慎重。

*并不是粉,全凭想象力,请诸位多多包涵。

*不接受差评,圈地自萌,不约,感恩。

 

一.

 

一开始这事儿的确不是这样的。

张晓波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不醒,他的枕头上有一搓白毛。

白毛的主人长手长脚,只能在他的床上缩着睡。

 

张晓波一大老爷们,照理说不矮。平日里和人打篮球打架那都是顶梁柱的角色,现在好了,他站在那白毛傻叉的边上,活生生被降级而二等公民。

那傻叉对此丝毫没觉出不妥来,早起了买了豆浆油条,给二爷点了烟,站门口喂了鸟,这才低着脑袋来喊他起床。

 

张晓波半夜睡不着,早上老睡不醒。一米五的床上还有那么巨大一坑货,两人都只能缩着睡,起来了哪哪都疼。而谭小飞死皮赖脸,说他睡习惯了,一点都不想换。

 

一开始谭小飞的确不是这样的。

都是孽缘,张晓波自己惹下了的债,不冤。

 

 

二.

 

管虎说为了让他演好这个富二代,特意给他放几天假,好好地去和真正的富二代玩玩。

小凡出了名的乖顺,导演让往东不敢往西,让他学的狂野些他还琢磨了好几个月。

狂野些——小凡觉得这个形容词有问题,谁家富二代还能狂野些,飙车女人酒精,他被拉着半夜去参加比赛,真正的超跑俱乐部成员,说话的时候客客气气的,全是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小凡想要揣摩这个角色,首先谭小飞他人不坏,他真的只是在钱权下长大的普通小孩。

普通人童年玩什么,他也就玩什么,只不过模型车变成了超跑,美女杂志成了真美女,出国读书也和玩的似的,不用他操心,说走就能走。

 

管虎和他夜谈剧本的时候盯着他看半天,小凡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确定地问导演,“我脸上有东西吗?”

“不,不。”导演皱着眉靠在椅背上,“其他的都还行,你就眼神里缺点东西。”

 

小凡和富二代们厮混了一个礼拜,每天凌晨睡下午起,半夜在三环上飙车,改装车和超跑的马达响起来轰轰轰。

他也不觉得哪里好玩有趣野性,可能就两字,扰民。

 

梁静说他和小峰可能有的一拼,小峰出了名的政委作风,这可好,现在两小干部凑一起了,结果是演两小炮儿。

 

小凡想不出来他眼神里缺的是什么,管虎说他眼神里缺一把火。

王朔读过吧?就是那种满不在乎又想掏心挖肺的火。

 

 

三.

 

谭小飞什么没见过,飙车女人都是刺激,他看什么都懒洋洋没兴致。

国外没意思,读书没意思,女人没意思,到最后只剩了夜半飙车时剩下的那点肾上激素。

 

但六爷有意思,过的就像古龙笔下的江湖。

这个时代是没有江湖的,谭小飞原本是那么想,但后来他发现自己错了。

江湖就是江湖,宣武区能给并了,胡同能拆了,江湖拆不了。

 

谭小飞看张晓波的时候眼睛里有火。

张晓波是个异数,脾气差,没耐性,对他好点他就生气,活生生的反亲密关系范本。

张晓波对他也不客气,他当时从看守所出来直奔聚义厅,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里头的弹球儿举着啤酒瓶冲出来了,“你丫来找死啊。”

 

六爷的命搁在那野湖的冰上了。

谭小飞晓得,六爷赴的是生死约,北京的规矩,死者为大,他拿命换来的这局面,怨不得其他人不容自己。

 

谭小飞在看守所里没关上几天,规矩倒是学了不少,他站在门口冲拦住了弹球儿的张晓波说,“我来上支香就走。”

 

张晓波没拦他,让他进来了。

他爹换他爹,都是栽了,两人两清了。

 

四.

 

片场有吉他,张晓波是弹吉他的,小凡也弹。

拍戏的间隔他们就坐在震颤酒吧里,晚上喝酒,小峰给小凡弹吉他,长腿的坐椅子上唱歌。

他让小峰别讲笑话,假发要乱。

 

他说假发要乱的时候一本正经,模仿小峰的政委画风也是得心应手。整个剧组全是大咖,就他两小炮儿跟在前辈的身后说要多多学习,被梁静一人一边搂了,说还挺乖。

 

管虎就要小凡不乖。

要端着架子,永远俯视看人,高高在上,永远什么都不在乎。

小凡长得高,永远俯视看人总做得到,但要在气场上横行霸道,他练得艰难。

小峰容易点,对着镜子苦练北京话,管虎说最好是去胡同里找人唠唠。但那小脸蛋一放到外面的空气里,招来一群群的围观群众,话也不和他唠了,都是尖叫和求合影。

 

幸好有阵子有霾,他带着口罩也坐在胡同口里和大爷大妈聊天,小凡长胳膊长腿地从胡同尾转悠上来,蹲在他边上,和他坐着差不多高。他伸手拍了拍小峰的脑袋,大口罩男子一健步冲上去追大长腿。

 

最后小凡被推在墙上大笑讨饶,小心小心,假发假发。

要乱要乱。

 

 

五.

 

谭小飞觉得自己一家都栽在张晓波一家手里。

到后来他干脆嬉皮笑脸。

 

张晓波说他吃错了药,以前不还老装逼。现在没恩佐了,就骑着他的自行车去送货。手长腿长的,往外头一送,总有人给他塞电话号码。

张晓波说这是你自己的事,自己处理,然后转头就拎着鸟笼去滑冰。波儿最近学乖巧了,不但会叫六爷,还会喊小飞,小飞。

 

谭小飞这孙子。

 

张晓波的滑冰是他爹教的,手把手。而现下他手拉着一傻叉,傻叉把白毛染回去了,黑色的,看着乖巧。不说话的时候,嘴唇永远像在索吻。

谭小飞腿长,平衡就特别差,他站不稳,就拉着张晓波往下跌。张晓波一手拍在他屁股上,让他站稳别抖,于是谭小飞就搂着他往冰上倒。他讲究,手罩着张晓波的耳朵,自己先倒下。

 

张晓波瞪着他,手撑在冰上就要起来,没稳,又跌了。

谭小飞搂着他的腰,一头黑发在白冰上,扎眼。

他说张晓波我喜欢你。

 

他第一次说的时候在聚义厅的院子里,他们喝着酒,陪他们的只有月亮。

张晓波说你丫找抽吧。

谭小飞的眼睛里烧着火,他俯身看张晓波,亲他的时候像已经做好了挨揍的准备。

谭小飞壁咚从没失败过,他说和李寻欢学的。

 

张晓波说他放屁,李寻欢?他就那丧逼样有点像。

 

六.

 

小峰跟着去了一趟威尼斯,换来通稿无数。都说《老炮儿》是年度最期待电影,好导演好演员好电影,他站在红毯上全是意气奋发。

小凡档期冲突,去不了。小凡就给他发微信,朋友圈点赞,还要时不时问他两句,威尼斯好玩吗。

 

好玩,看片,心累,好吃。

小峰每次回都是半夜,有时差。夜深报社特别及时,小视频还特意拍给他看。

蓝天碧海,从圣马可广场往外看,全是海水和立柱。

 

威尼斯像梦一样,拍这部电影也像梦一样。

胡同大院,夜半三环。轰鸣作响的马达声,刀剑相拼的义气。

他们一起去溜野冰,小凡手长脚长,就是平衡感不好,滑两步就要摔,到后面自暴自弃了,就坐石墩子上看。予叔说来吧,我带你,扯着他往外走,没两步他自己怕了,看着背着手在那也哆哆嗦嗦但起码不摔倒了的小峰笑他。

 

你行不行啊。

怎么不行了。

 

一整个冬天都一起过的,吃饺子喝白酒,从颐和园滑到植物园,眼神里终于带出了火星儿来。

 

管虎说他拍的是老炮儿,其实纪念的是回不来的血色青春。

年轻辈儿的不懂,只当他拍的是胡同里的江湖梦。

 

醒了就醒了吧。

 

 

七.

 

闷三儿觉得自己要管管这事,话匣子不搭理,说晓波自己喜欢,你想怎么样啊,棒打鸳鸯啊。

闷三儿觉得自己看不透这世道了,这都什么和什么事啊。两男孩儿,怎么能凑一块儿啊?弹球儿还说看到过他两在院子里打啵儿——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

 

然而晓波肯定是正常的,肯定是谭小飞那不害臊的,玩的什么新花样,真不要脸。

闷三儿进了聚义厅没开腔呢,晓波就来打招呼了,说叔你来了,还是老样子吗?

聚义厅的位置好,一到晚上都是人,年轻人挨着抽烟喝酒,站在门口嘀嘀咕咕笑哈哈。谭小飞长得高,特别扎眼,套着黑围裙站在吧台后面给人开酒,时不时被点酒的姑娘摸一把,他也笑眯眯,一点不生气。

 

真不一样了,的确不一样了。

闷三儿一肚子的火想发,发不出来。他不搭理晓波,走到吧台那,说谭小飞,来瓶酒。

三叔你好,还是老样子吗?

什么老样子。闷三儿提了嗓门,你知道什么老样子吗。

 

老样子就是仁义礼智信,忠孝勇恭廉。你小子有一样占全吗?

张晓波过来打圆场,三叔,他这人其实——

你别插嘴!

 

谭小飞不生气,到底富贵人家长大的,落魄了也有气度。

张晓波说他这是狗不吭声憋着屎呢,他说自己这是满腔大爱要去融化他。

谁他妈想被狗屎融化,可拉到吧。

 

谭小飞说,三叔,我认真的。我什么都不剩了,我就剩他了。

 

合着张家人欠你的啊。

闷三儿一拍桌子,张晓波给弹球儿使眼色,赶紧上去给三叔点烟。

闷三儿眯着眼睛打量他,他自己也是军队大院出来的,知道。从小没吃过苦,所以不怕受伤。晓波从小吃苦,倒是互补。

 

就是对不起老哥,张家要无后咯。

闷三儿抽了烟把酒洒地上,临了前看了谭小飞一眼,你要不好,我剁了你的手。

 

当然当然,一定一定。

一定好,三叔慢走。

 

张晓波斜觑着眼睛看他,你哪儿学的油腔滑调。

谭小飞吐了吐舌头,伸手就要拦他腰亲一口。

 

滚蛋吧。

张晓波推了他一把,听到门口的八哥喊了声,小飞,小飞。

 

叛徒。

 

------End------

03 Jan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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