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兴 对手戏

*都是我的脑补,纯属虚构,纯属虚构,纯属虚构。

*只是路人,圈地自萌,掐架不约,感恩。

 

 

红雷也未必不知道,这可能就是他从小受到的培训。

 

永远能对镜头摆出恰到好处的微笑,跳舞的时候特别注意自己腰部的摆动,眼神往下扫射的时候总是无差别攻击,舔嘴唇,眨眼,笑出酒窝——他长得又白嫩,光是站在原地,就能引发尖叫,更何况现在他把手放在红雷的嘴唇上。

 

他们挨得近,艺兴的眼睛扑闪扑闪,手指握着纸巾给红雷擦嘴。红雷没敢转头看他,只依稀瞥见他抿着的唇线,像一道弯钩,身上的香味夹杂着面馆的油烟一起铺天盖地往他的鼻子里钻。

 

总有人说红雷大哥不是那种正统的英俊好看,比如他的好哥们磊磊;但他长得颇有风范,身上的气质稳重如山,是那种可依赖,可托付,可被信任的大哥长相。但现在这个大哥站在白嫩的艺兴边上,活生生被衬托成了保镖。

 

其实红雷自己也说不清楚,艺兴身上有一种什么气质。他混迹娱乐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谦虚的,跋扈的,聪明的,什么样的人在他面前只消一眼就能看透。而到了他现在的地位,选不选择和对方深入交往就全看他喜不喜欢对方,或者聊不聊的来。

 

照理说他和艺兴该有代沟。二十一岁的年龄差,而艺兴前半生有好久都是在韩国度过。可是现在这个比他小的男孩儿就在他的边上,拿着纸巾给他擦嘴。他闻上去像是大雨淋过的草地,他声音清亮,又软糯,缠缠绵绵地吹在他耳朵上。围观群众多多少少发出了抽气般压抑的尖叫。

 

但架不住粉丝们喜欢,只要他们在一起,就会凭空为他们圈出粉色的冒着泡泡的框架。一开始红雷并不懂这些,他只是单纯觉得艺兴这个男孩儿有礼貌,长得好看。后来觉得他傻。

 

他们走出面馆,艺兴穿得少,现在年轻偶像都这样。红雷看他的小身板站在上海冬夜的风里不忍心,脱下大衣披到他肩上。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男孩儿懵懵懂懂,鞠躬问好,就差补上一句请多多指教。现在这个看上去总是迷迷糊糊的艺兴对着他笑靥如花,还能脱下大衣还给他,说哥哥你穿吧,我不冷。他们的手背擦到了一起,艺兴的手脚总是冷,到了冬天穿的少,于是越发显得他单薄。红雷推让,硬生生又披到他肩膀上。

 

他努力眨着被小渤吐槽说是看不见的双眼,对艺兴说,“你别感冒了。”于是他看到男孩儿低着头站在上海冬天的夜里傻笑,露出两个酒窝,让他忍不住想要伸手戳一戳。最后红雷忍住了,只是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红雷是在第一季录制到一半的时候发现的,粉丝们喜欢这个。他第一次和艺兴合作的时候,骗了他的箱子,原本和小渤磊磊他们闹着玩,谁都不会让谁分到半点好处。这要是他抢了双黄中随便谁的箱子,保准半小时后他就会被报复。但是艺兴没有。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不过是个孩子,也许会熟,但可能聊不来。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他抢了人家的箱子,而那个傻孩子就真的失魂落魄走上寻找他的路途,却没提半句报复。

 

傻子。红雷一边这么想,一边回来找他,对着镜头还有剧本人设总能演出那股子焦虑和心急,但没想到后来这个焦虑真的开始愈发蔓延扩大,可恨,戏剧学院没事教什么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总让人入戏太深。

 

但也不是没有作用,比如这次之后他真的意识到艺兴的礼貌和谦逊可能并不全是培训出来的,他恰到好处的微笑也未必全是虚伪。他生气的时候对红雷说“哥哥怎么能那么做。”红雷破天荒地道歉还不还口。

 

原来隔了二十一年,他还能遇到这样的男孩儿。被规矩教条还有镜头调教地像完美的偶像机器,会唱歌会作曲会跳舞会撩人,和他握手的时候手指微微弯曲不自觉地滑过红雷的手腕,微笑也像设定好了一样会准时出现。要是镜头和设定非要他这么演,红雷觉得自己也不是不能奉陪。

 

只可惜艺兴的演技总是太糟,在老戏骨面前总是瞒不了。

他迟疑又抱有希望地朝红雷伸出手来,再一次结盟。这一次学聪明了,把箱子紧紧抱在胸前,瞪大了眼睛像一只兔子那样看着他。红雷想要笑,一半是笑他还是年轻,这会心事流露没法施展演技;一半是笑自己,演技糟不糟都不要紧,关键是他们真的熟了,并往他预想设定里偏离,有没有演技红雷都把他当成了自己弟弟。

 

艺兴有一双弯弯的眼睛,招桃花。红雷预感自己并不是他差了二十一年的那朵烂桃花,他就加倍对他好。和补偿其实没关系,只是这场对手戏让他着迷。着迷到恨不得让艺兴离开了节目也一起拍戏。他要有所求,他就能给。

 

红雷在抽离审视自己的片刻后想,他也许只是想照顾他。这个闻起来像雨后草坪还混着白胡椒和鸢尾味道的男孩儿,逐渐也不再套用多年混迹江湖教会他的那一套,像一只会摊开肚皮展现的绵羊那样朝着红雷坦然展示自己。

 

他拿着扇子给红雷挡雨,坦然地对他念歌词,下雨天了怎么办,我好想你。拉着他的胳膊,眨着眼看着他,“哎哟喂,红雷哥。”也不知道是不是年到中年,红雷觉得自己越发不能抵抗这种攻势。年轻男孩,展示过他的伪装和真诚,现在坦然地把另一张底牌亮出来。他演技糟烂,跳过栏杆扑入他怀里,而红雷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在电台里背出他的生日身高衣着——中年大叔演什么偶像剧。

 

他得心应手的永远是演那个不说话默默照顾他的大哥,而艺兴擅长的也是那个会撒娇会被关照的小男孩儿。可是现在他们颠倒了,他不稳重可靠,而他照顾他。红雷已经恨过前苏联学派了,这让人入戏太深。

 

但是说真的,谁又在乎呢。混杂了多少精明,伪装还是坦然的真诚,都是他们自己会关心的事。红雷未必不会知道有部分是艺兴被训练成这样的条件发射。但隔了二十一年了,他看着这个男孩儿的时候,真在试图寻找他身上的,他失去了的坦诚。

想要而求不得,他们互相给予。

所以,演技再糟也没关系,对手戏需要的是两个人。红雷对着电台的话筒说,我和艺兴有心灵感应。

 

所以没关系,我总会陪你演完这一场对手戏。

 

 

--------End-------

19 Apr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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