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 2

红兴/繁星/凡峰/双黄

 

*现实半AU设定,都是我的脑补,纯属虚构,纯属虚构,纯属虚构。

*只是路人,圈地自萌,掐架不约,感恩。

*我真的只是想放飞自我而已。

 


四.

 

十八岁的凡凡低头看到十七岁的艺兴,他不知道这个男孩将会成为他人生中重要的一部分,就像总也没人能够预料到人生。

 

凡凡莫名其妙收到等等发过来的“抱歉”,愣了一愣。化妆师在帮他弄头发,现在他头发短了,打理起来方便,也就由着他低头摆弄手机。凡凡刚刚输入“啊?”那边又发来一条新的消息,“我是Lay。”

 

凡凡的手抖了一下,他反射性地把手机扔到了桌子上,双手抹了一把脸。化妆师不明所以,愣了一下,看到凡凡在镜子里的倒影冷峻得吓人。业界都都知道Kris是个好孩子,彬彬有礼,对谁都礼貌有加。但此刻的凡凡就像是他刚出道的时候,公司给的定位。他要冷起来,像永远处变不惊的哥哥,他要冷地让所有人忘了他也不过是个刚刚成年的大男孩。

 

化妆师放下了刷子,识趣地给他留下点私人空间。整个化妆间就剩下他一个人,被扔在台面上的手机盖在一堆粉底眉笔上,界面暗了,等等的微信没有再发过来。他怎么忘了,等等的新戏里也有艺兴,社交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他们的定妆照。

 

凡凡回国后换掉了所有的联系方式,决心和过去说再见。这个圈子不小,到底也不大,但要是有心,总能躲过所有可能见面的场合。凡凡一直觉得艺兴当时所有的举动都表明了他们已经不会再有瓜葛。他看着台面上的手机,想了想,又拿了回来。打开微信,那边没再输入了,他的手指放上去了半天,还是删掉了那个对话框。

 

十七岁的艺兴拿过凡凡的手机,往里面输入自己的电话号码。那时候他们三个人住一间屋,艺兴的韩语学得没那么好,和凡凡总是亲近些。他趴在凡凡的床边上,摆弄他的手机。艺兴总是害羞腼腆地笑,露出两个浅浅酒窝,躲在他后面。

 

有那么一种传说,所有人和亲近的人总会不那么客气,只有对不熟的人才会客套疏离。艺兴管别人叫哥叫hiong,就是不管他叫队长,总是直呼其名,仰着脑袋好像笃定凡凡一定会回应他。而凡凡总是挑挑眉毛,他比艺兴高半个头,站在哪儿都能俯视所有人头顶。他总喜欢伸出手抚摸艺兴的后颈,修长的手指插入他的头发里,挠一挠。

凡凡从来没真的和他生过气。

 

好的,Lay,我喜欢你的这支编舞;好,Lay你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

专业艺人永远被要求了在镜头前展示公司给的人设,于是凡凡是高冷的,他不言不语只需要用冷酷的面具装饰自己。面对镜头的时候,没人在乎他是不是私底下还是那个喜欢运动没有安全感的大男孩。他为数不多的机会大概是看向自己的队友,自然流露出柔软的内心。他们中有些人爱闹,有些人亲切,有些人会说笑话;还有个人,笑着看向他,眉眼弯弯,像一团白净粉圆。

 

Kris,Kris我们去吃楼下的炸酱面——

韩国街头的练习生多如牛毛,能出道的少之又少。他们套着T恤戴着口罩下楼吃炸酱面,艺兴操着不流利的韩语,笑眯眯撒娇,请老板娘多给他们一杯烧酒。

 

Kris你知道吗,Kris你看这个,Kris我剥不开这个果冻,拜托啦,谢谢!

他们并肩走在明洞的街上,看五光十色的橱窗展示他们买得起买不起的物件,霓虹灯下人群熙熙攘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他们长得好看,总会有人回头多看他们两眼。而艺兴没在意这个,他靠在凡凡的边上,手指像是不经意擦过对方的手背,然后又缩了回去,假装扭头看摆在橱窗里的那个大玩具。

 

喜欢吗?凡凡靠在他的耳边问,他故意吹气擦过他的耳垂。艺兴白得像透明,只有从耳垂那里开始红了起来。他说不喜欢,走走走。他们的手背碰到了彼此,就没再缩回去。

 

Lay靠在Kris的床边弹电子琴,他盘着腿,随手弹出一段乐曲。他问凡凡喜欢吗?看不出来啊,凡凡伸手挠他头发,那我得给你配段Rap。行啊,我给你写首歌。

 

写什么歌?当然是情歌了!

他傻笑,又给了他一手肘,然后你可以配上你的Rap,我们去录音棚里录一遍。

叫我朋友,叫我情人,叫我什么都可以。

我说你是我的,不是有什么规定。

 

凡凡看到等等又发了一条微信过来,“Hey bro,it’s me。”

凡凡松了口气,他打了一段字,又都删除,几秒种后手机又响起,峰峰给他发了一个贱兮兮的表情,“刚看到的,超像你。”

凡凡点开,一个幼年哈士奇认真地对着镜头,和剃了头的他迷之相似。他笑了起来,随手回了一个大笑脸,微信他的表情包,早就红遍了社交网络,他自己也下了一套,专门对峰峰耍无赖用。刚发过去没一会,助理来敲门,探进脑袋看到他的表情,松了一口气。

 

“还有五分钟,你准备好了吗?”

“差不多了。”他站起来,看到助理让了半个身子让化妆师进来再帮他最后补妆。他乖乖弯下身子让化妆师帮他补了补粉底,然后一脸抱歉地说,不好意思。

 

化妆师挥了挥手,“没事。”助理倒是没忍住好奇心问他,“你刚才怎么了?”

凡凡垂下了眼睛,他把手机屏幕摁灭,交到对方手里。“也没什么,只是想起来一点事。”助理没在意,给他拍了拍胸口的灰,然后一起并肩走出了化妆间。

 

五.

 

有无数次艺兴想要问凡凡,他那时候陪他一起睡在地板上的时候,对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说的粤语,晚上关了灯他们两面对面躺在客厅里。月光透过窗户像碎掉的银霜一样铺在他们的周围。艺兴舞跳得好,代价是腰总是受伤,他得侧着睡,看凡凡的手搁在他的头发上,轻轻的,像要碰坏了他。

 

Kris对Lay说过自己的童年,说起广东和温哥华。他说Lay大概会喜欢加拿大的,半夜开车上高速,总会从路边森林里蹿出鹿来,被灯照着傻兮兮地不会动,就和他现在一样。艺兴瞪大眼睛伸手想要揍他,又没什么大力气,碰到了他的肩膀就滑了下来,然后被凡凡捉住了。

 

他那个时候染的白头发,他们总说他笑起来奇怪,他就假装没听见。但不笑的时候他看着他,艺兴仿佛能在口腔里听到自己的心跳。他说,我小时候有点内向,总是很害怕和别人做朋友。

 

我们现在就是朋友啊。艺兴眨眨眼,他的手又往下滑,到他的左胸口地方。艺兴笑起来喜欢眯着眼,总是很乖的样子。Kris,你要是不承认我得生气的。他这么说的时候,一点威慑力也没有。而凡凡也笑,他笑得收不起来,顶着一头白毛,在月光下,仿佛会发光。

 

艺兴没和他说过,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以为他是神。

一开始和这样好看的人交朋友,多少有点拘谨。后来放开了,知道他们队长高冷的面具下其实是个和他一样爱笑爱闹,脾气好有礼貌还很可爱的大男孩。练习生的生活辛苦,他们几个中国人总是互相鼓励一起加油。艺兴和他住一起,做什么都要一起。一起训练一起生活一起打篮球,一起起床去吃早餐,出门带着口罩去买东西。熟悉了之后,艺兴还会光明正大趴在他背后,想撒娇就撒娇,而凡凡总会把他扛起来。

 

他们聊的内容五花八门乱七八糟,从白天那个编舞的老师长得好看身材好,到昨天吃的午餐实在太难吃了,想念湖南的牛蛙和臭豆腐。最后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艺兴听到凡凡说,后来他开始打篮球,终于开始慢慢学会和人交流,和人交朋友了,虽然还是很难,很慢。

 

打开一颗心和别人交换好困难。

艺兴白天练舞太累,还要学韩语,脑子里一团浆糊。勉强睁着眼看着他眼前的这个人。这个人是他在韩国最依赖的人,最信任的队长,最喜欢的凡凡。于是他也弯了弯嘴角,那你让别人走进你心里了吗?

 

艺兴困得要闭上眼睛,于是看上去呆呆的,像是被光照着就傻了的雄鹿。凡凡的手滑过他的眼睫帮他闭上眼睛,以前没有,他说。

 

“但我让你进来。”



------TBC----

05 Apr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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